榴莲牛奶没有牛角包

常驻咕咕精

予你 顾帅生贺

其实这是上元节+顾帅生贺啦,肝到吐血了已经QAQ
不过好歹赶上啦!ヾ(≧∇≦*)ヾ
肝的比较急柴柴的请小可爱们谨慎食用哦~
送给一枝花!要和小甜心好好的哦!


予你

安定侯顾昀其实不喜欢过元宵节,非常的不喜欢。
这其中原因有二。

按着规矩,宫里年年都在今日设宴,长庚身为一国之君自然脱不了身,自己也得陪着给满朝文武演一出“君臣和睦”“父慈子孝”,当真是厌烦至极。此为其一。

老侯爷和长公主殿下去的早,顾氏一族仅剩他这唯一的血脉。沈易自有小家团圆,顾昀也不方便去打扰,长庚更是还在被宫里的琐事缠着。如此,与“团圆”之意真是背道而驰。此为其二。


随便寻了个理由早早离了席,顾昀独自一人出了宫禁,本想着回府前顺手买支糖画等长庚回来予了他,临近佳节总会忙些,看着长庚眼底的乌青,自己总是心疼的。谁知那卖糖画的老人摊前早已围了一大帮孩子,个个手里提着形态各异的灯盏,专注地盯着老人熬的一锅香甜的糖稀。

得,今儿肯定是抢不过这帮孩子了。

顾昀咂咂嘴,突然连回府的兴趣也没有了,反正回去迎接他的也只有门口两个铁傀儡黑洞洞的眼睛,讨债鬼似的瞪着自己。

那还是老侯爷在时就看家护院的,想想就他娘的闹心。

顾昀信步闲逛着,与周围无数或幸福或愉悦的脸庞擦肩而过,心里却悄无声息地从最隐秘的一角撕开淡淡的苦味。

人群的喧闹声被渐渐抛在了脑后,取而代之的是愈加深沉的夜与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,倒春寒气顺着衣领一丝一丝窜进脖颈,激得顾昀一个激灵。

面前是老安定侯和长公主的墓碑,是顾昀的双亲长眠的地方。

不知不觉,竟是走到了这里。


顾昀愣了愣,随即自嘲的笑了起来。笑声越来越大,最后近乎癫狂,形单影只的在波澜的晚风里飘着,莫名地带上了孤独的意味。

“行啊,心肝儿正忙着呢,趁今天热闹,正好我来给你们添添堵哈!”

顾昀说着,衣摆一撩就坐在了墓碑面前,从怀里摸出个酒壶,仰头猛灌了几口——酒自然是出宫时偷偷带出来的,没让长庚瞧着。

辛辣的酒入了喉,被寒风吹凉的额头渐渐热了起来,望着碑上刻着的遒劲有力的“顾慎”二字,顾昀有些恍惚地忆起了关于遥远往昔的事情。

“活牲口似的。。。天天就知道带着帮铁傀儡追着我打。。。” 

顾昀喃喃地说,话语间竟带上了一点儿委屈。

还在雁回镇时,沈易曾经和长庚说过,顾昀本是个天生的富贵闲人,却偏偏要跑到西北去吃沙子。

家里有这样一位父帅,叫顾昀怎么当的了富贵闲人。


他想起某天,天边才泛起朦胧的鱼肚白,自己被父帅罚在院子里扎马步,小小的身板,饿的背上虚汗直流,却仍梗着脖子死撑着,像头脾气甚倔的牛。因为他知道,就算自己真的撑不住了,父帅也不会去放自己吃早饭,一顿胖揍倒是有可能。

他想起自己踏上西北的那一天,戛然而止的童年随着身后慢慢合上京城城门发出断裂的脆响,他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那余音绕梁的回声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,漫天的黄沙便裹挟着未知的恐惧狠狠抽上他的脸庞。

他想起,对于自己,噩梦真正开始的那一天。

毒素一进入他的身体,便像是脱缰的野马,痛楚从尾椎直窜头顶,周围的一切都慢慢变成了模糊的虚影,耳朵像是被浸在了水里,连自己的名字也捕捉不到了。滚烫的温度从身体里沸腾开来,残存的意识疯狂地折磨着每一根神经。

那一刻,顾昀真的想,不如就这样死了吧,这副半残的身体,就一了百了了。

侥幸活下来的顾昀不知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,老侯爷在一句无关痛痒的问候后,再次将他拎到了铁傀儡面前。也就是从那一年开始,他开始习惯着一件薄薄单衣的寒来暑往,习惯从他骨子里透出的清苦药香。


从挂帅,到重振玄铁营,再到四境之内再无敌手,这药香就如阴魂不散的梦魇一般,一跟,就是多少春秋。


“呵,没办法,天生就是吃沙子打仗的贱命一条。”

“谁让这顾家,就剩我一个人了啊。。。。”

顾昀将剩余的酒浇在了碑上,眼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熏红。

他本以为,自己也终将像老安定侯一样,在边关寸草不生的沙场上结束自己的一生,在史书上寥寥几笔,在茶馆酒肆里人们的口口相传中,或名留青史,或被渐渐遗忘。


直到命格在掌心的情线上虚晃一招,将顾昀推了个踉跄,长庚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的生命里。


从雁回小镇的漫天大雪,到满城灯花的上元之夜。从孱弱的少年,到执笔江山的雁王,再到君临天下的大梁天子。

从沈十六的义子,到顾子熹的爱人。


思及此,顾昀的眉眼倏地柔软了下来,嘴角挑开一抹浅浅的笑意。

他有些醉了,恍惚间,旧年往事走马灯似的从眼前略过,将顾昀拉进耀眼的光亮里。

长庚开心的样子,愤怒的样子,窘迫的样子,悲伤的样子,无数的悲喜百态都深深刻进了顾昀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,凑了个齐齐整整。

“十六!吃药了!”

“义父小心!”

“义父,来,靠在我怀里睡吧。”

“经年痴心妄想,一时走火入魔。”

“我恨死你了。。。我恨死你了顾子熹。。。”

。。。。。。


“爹,娘,顾家到我这里啊,真的要绝了。”

一反常态的,顾昀没再称顾慎为大帅,他坐直了身子,收敛起玩世不恭的风流,认真的一字一句说着。

“我是真的没有力气,再把一个别的什么人,放在心上了。”


风渐渐大了起来,卷起一地的尘沙,顾昀没有看到的是,碑后隐隐约约现出了两个身披玄甲的身影。

老侯爷和长公主静静地看着他,数年以前的光阴在这一刻缩地成寸,汩汩地送到了眼前。

“昀儿,我交给你了。”

老安定侯看向顾昀的身后,军神肃穆的面上竟带了些许微笑。

“好。”

长庚站在顾昀身后,回答道。


顾昀醒来时,已经回到了安定侯府的床上,或许是昨夜在冷风里冻的久了,起身时太阳穴还隐隐有些疼。

至于昨天自己是怎么回来的,顾昀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,唯记得最后自己被包裹在一片温暖中,让他觉得无比的安心,于是就这么睡了过去。

“诶哟侯爷!您昨晚可吓死老奴了!”

出门问了王伯,才知昨夜自己未归,惊得全府上下还有刚回来的长庚一身冷汗,忙出门寻找,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了手握一只空酒壶,靠在老侯爷和长公主墓碑旁睡着的自己。

那大概是长庚抱我回来的。顾昀暗自思忖着。

“长庚呢?”顾昀问到。

“陛下在厨房呢,说今天是侯爷的生辰,在给您下面呢。”

顾昀向来都不记得自己的生辰,全都被长庚记在心里了。

厨房的门紧闭着,但是透过门缝,葱花混着汤汁的诱人香气早已满溢了出来。

顾昀站在门前,没有动。


他这一生,硬生生将自己的心掰成了两半。一半献给大梁的江山,却也一次次绞得他死去活来、极寒彻骨。另一半,他连着自己还有往后不残不病的岁月,一并留给了长庚。

而长庚,却是将自己完完整整的一颗心,都予了他。

顾昀突然有点想哭,但也是转瞬即逝的,随即暗自笑骂自己没出息。

真好,我的心肝儿,这辈子都予了我了。顾昀想着,走上前推开了门。


顾昀感觉自己从未如此鲜活过。

END


小可爱们小红心小蓝手了解一下咩(✪ω✪)
还是想再说一次呐!
顾子熹,生辰安好!会和长庚一起一直一直爱你的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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